阿瓜

长草期

【狱纲】人类的本质(上)

●双性转

●百合注意!!!



人的本质是什么?


思想政治老师最近很热衷于这个问题。

“有些人把人的本质同人的欲望联系起来,认为人的本质就是无休止的欲望,这类哲学家还不占少数,尤其是非理性派大多这么倾向。这缘于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是出于个人主义的前提下的。如果把人和自然联系起来……”

泽田纲吉一只手撑住脸,偷偷地瞄了一眼隔壁座位的转学生。

教室里冷气开的很足,窗外的阳光经过玻璃窗的折射跳跃在对方的头发上,耳垂上的一枚银色耳钉被照的闪闪发光。

泽田纲吉被冷风吹了一个激灵,伸手把小腿袜往上提了提。

——“bangbangbang……”是下课铃响的声音。

——思政老师还在喋喋不休。

转学生已经睡了一节大课了,在泽田纲吉偷瞄他的第五眼,狱寺隼人侧过脸,用那双碧绿色的眼睛轻飘飘地刮了泽田纲吉一眼,吓得泽田纲吉嗖的缩回了视线。

泽田纲吉听到狱寺隼人“嘁”了一声。

下课后五分钟,思政老师布置好课后论文,泽田纲吉没有和那群等不及下课的同学一样冲向大门,而是留在座位上整理课堂笔记。

她以前是个公认的废柴,学习成绩不好,体育成绩也不好,喝水会呛到走路也会平地摔的那种。

“勉强就一张脸能看。”家庭教师这样评价。

三年魔鬼训练,最后走狗屎运考上了这所评价相当不错的大学,然后她的家庭教师拍拍屁股走人说是去环游世界了。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少,在她整理到第三个知识点的时候,一片阴影落在课桌上。

“喂,小鬼。”转学生恶声恶气地喊道,“把作业要求整理一遍给我。”说完就架着二郎腿在隔壁的座位上坐着了。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头上还立着一撮呆毛,谈话的内容又过于正直,被人这样凶神恶煞的使唤,泽田纲吉可能会当场笑出声来。

但是她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表情,尽量抿着嘴角,将自己的学习成果完完整整地复刻了一遍,然后将纸条交到狱寺隼人手上。

“这样可以吗,狱寺同学?”泽田纲吉问道,“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还可以来问我。”

狱寺隼人回了一句白痴,将纸条捏在手心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狱寺隼人,两个月前中途转入并盛大学的转学生,日意混血,银色中长发,身高175以上,从来不正眼看人,虽然上课不听讲,成绩倒是意外的好,总而言之,是个不良。

还有很多同学议论着的“狱寺同学身材真好”“长的真漂亮啊”“应该会有很多男生喜欢吧”。

以及“我是女生也想跟她告白的”的危险发言。

泽田纲吉总觉得对方有点针对自己。比如说时不时就白自己一眼啦,比如说第一次自我介绍双方握手时故意捏的自己手很痛啦(不过对方看到自己表情不对的时候立刻放松了力道),比如说在团队活动中经常骂自己白痴啦,偶尔夹杂着几句“我怎么可能听那混蛋的话去照看这么弱小的女人”……不胜枚举。

泽田纲吉对这些事倒没有很介怀,虽然说对方有时候的敌视来的莫名其妙,但也没有真正损害她什么,比起他曾遭受过的轻视和鄙夷,这些更像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孩子气般的玩笑。

在这个教室上下一节大课的学生已经陆陆续续进来了不少,泽田纲吉将课本合上装进书包里,冷气吹得叫人发昏,她把短裙下摆又往下扯了扯。

“真是的……妈妈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么短的裙子啊。”

泽田纲吉的生命里有过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黑暗期。她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但性格却很温软。这类孩子总是很容易被欺负,他们嘲笑她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对,嘲笑她跑十米就会摔倒——小孩子的恶意往往更加纯粹而强烈。

父亲常年出差在外,母亲温婉善良有时候却很粗心大意。所以当泽田纲吉捂着膝盖上的伤口说自己只是不小心绊倒的时候,这位母亲除了亲亲自己孩子的脸蛋也不会太过于怀疑愿意。

“下次走路要注意咯纲吉君。”

年幼的孩子用力地点头说嗯,半夜却还是忍不住闷在被子里哭出来。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件泽田纲吉至今也不愿回想的事情。

亡命之徒不会因为怜悯你是女孩子而不对下手,反而会因为你是个软弱的,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将你列为最佳的目标。

经受了漫无边际的黑暗,被解救出来的泽田纲吉感觉有一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让视网膜缓慢地接受阳光的抚摸。即将成为她家庭教师的男人开口是她听过的对方对她讲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没事了。

她努力的笑着对一旁泪流不止的沢田奈奈重复:“妈妈,我没事的。”

像是一株渴望阳光的幼苗,拨开周围的小石子努力地伸展着枝茎——泽田纲吉的生活终于开始改变。

“今天狱寺同学也没来上课吗?”泽田纲吉接过前排同学递过来的试卷,小声问道。

这是一次大学老师的抽风般的随堂测试,而狱寺隼人已经三天没有来学校上课了。

世川京子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

泽田纲吉将注意力挪回试卷上,先是填好自己的名字,然后咬着笔头开始答题——这是她情绪波动的时候会有的小动作。

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泽田纲吉提前交了卷收拾好书包大踏步离开了教室。

她在手机上询问了班长狱寺隼人的联系方式以及住址,给这个脾气不好的转学生打了四次电话,没人接。

比起教室里吹得呼呼作响的冷气,校园里热得叫人心情更加烦躁。裸露出来的大腿皮肤像是被火烤炙一般,今天的这条裙子果然还是太短了。

泽田纲吉没有犹豫多久就决定去狱寺隼人家看一看了。

狱寺隼人居住的公寓离学校并不远,出大门右转直走五百米就能看到了。

她在门口按了好几次门铃都没有回应,最后在公寓管理员那里出示了学生证和身份证才拿到备用钥匙,在管理员的陪同下打开了公寓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空调仍然在运作,只是温度调的有些低了。

玄关的几双鞋子被踢得乱七八糟,泽田纲吉的心倏忽一下提的紧紧的。

“狱寺同学,你在家吗?”她一边喊着对方的名字一边缓缓向卧室靠近。

没有人回应。

泽田纲吉打开卧室的门,开灯的一刹那屏住了呼吸。

几个外卖盒子杂乱的堆在床前柜上,狱寺隼人闭着眼躺在床上,脸上泛着潮红。大约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听到响动微微睁了眼,哑着嗓子喊出了泽田纲吉的名字。

“果然是生病了啊。”泽田纲吉手忙脚乱地替她掖好被子,向管理员道谢,“真是麻烦您了,接下来我照顾她就好。”

一张一张看过外卖单上的日期,最迟现实的是昨天,也就是说狱寺隼人今天为止滴水未进。

“喂,妈妈。”泽田纲吉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我今天可能回不了家了,嗯,同学生病了我今晚在她家照顾一下。”

老实说狱寺隼人一点都不习惯有外人待在她家,尤其这个人还是她非常看不起的废柴。

但是高烧的她提不起一点力气去斥责对方,更别说把对方赶出家门了。

“您……您在想什么啊!”泽田纲吉脸通红的对着电话那头的沢田奈奈喊到,“她是个女孩子啦。”

一双温软的手贴出她的额头,狱寺隼人被哄着喝了半杯温水,房间的温度被上调了一些。

泽田纲吉翻了翻冰箱,只能找到一些挂面。独居大学生的冰箱显然不会储备太多蔬菜主食,她只能庆幸居然在角落翻到了一个鸡蛋一个番茄和一个苹果。

狱寺隼人听见隔壁厨房被泽田纲吉折腾的砰砰响,一瞬间居然有点想笑。她针对了那么久的对象为了她正忙活的不可开交,十分钟前还温柔的哄着她要好好照顾身体。

狱寺隼人用力撑起身体,扒拉开外卖盒子,把掩盖在最下面的烟灰缸藏到了柜子里面。

泽田纲吉显然不知道狱寺隼人内心已经完成了从自我唾弃到狂热崇拜的全部过程,她只是循规蹈矩地试图煮一碗适合发烧患者食用的鸡蛋面。

“狱寺同学,”泽田纲吉端着面碗坐在床侧,声音放的轻柔无比,“这碗面吃了再睡。”

她停顿了两秒补充道:“吃完了面等会还得吃药。”

继续停顿两秒,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我已经帮你跟水野老师请假了,这次的随堂测试你可以下次去补。”

狱寺隼人一口一口咀嚼着这碗味道并不出彩的面,鼻子一算差点哭出来。只不过因为发烧显得脸太红,泽田纲吉完全没看出他此刻的情绪。

备用钥匙已经被管理员收回去了,泽田纲吉现在拿着的是狱寺隼人随身带着的那把。

钥匙环上面雕塑着一个小骷髅,和耳钉是同款风格。

“我去外面买点牛奶,你先好好休息。”她解释道。

她站起来的时候手腕被狱寺隼人拉住了,和亚洲人的白不同,狱寺隼人是属于欧洲人的冷白皮,和泽田纲吉的比较起来,就像是一暖一冷叠加了起来。

而泽田纲吉骨架纤细,她一只手就能很好圈住对方的腕骨。

“十代目,请您留下。”她的声音很小,以至于泽田纲吉没有听懂前面这个称呼是什么意思。

泽田纲吉一贯耳根子软,没有什么是对她撒娇不能解决的事,如果有,那说明她真的很讨厌你。

后来的狱寺隼人庆幸过无数次她当年幼稚的针对行为没有成功引起泽田纲吉的厌恶。

泽田纲吉照顾狱寺隼人整整两天,直到确认对方烧退才离开。

不过有一件很值得在意的事情就是,在狱寺隼人家过夜,洗完澡后到第二天底该穿什么。

狱寺隼人当然不介意泽田纲吉穿她的衣服,换句话说,她简直是乐意之至。

泽田纲吉在衣柜了找到了一次性内裤,换上了狱寺隼人的衬衫和短裙。狱寺隼人比她高很多,衣服自然要大几个码。

“所以为什么狱寺同学的裙子也这么短!!”泽田纲吉吐槽。

“过两天我会洗好还回来的。”泽田纲吉裹着一件外套诚恳说道,“你快回去休息不用送我啦。”

狱寺隼人还是坚持送她到玄关门口,尽管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却有精神气多了。

她就这样看着泽田纲吉下楼,走远,等待下一次两个人重逢,相交。




ps:下半章应该要扣题了……其实我本来想写傻雕文,但是没能傻雕起来。

虽然说是双性转但是感觉也没有很强调是女孩子惹。

试试百合的感觉撒,感觉还蛮……蛮嗨的?其实就是想看他们穿裙子!

不知道设定59有175+会不会太高,不过参考我室友的身高,其实就算是175和155之间感觉也没有太突兀,于是就想,唉就这样吧,谁叫我爱体型差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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